当指责不能解决问题时：美国应从赤字（和盈余）中吸取的三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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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贸易失衡主要源于宏观经济的结构性因素，而非具体的贸易关系。截至 2025 年 3 月，美国的贸易赤字达到了 1405 亿美元，其主要原因包括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美国储蓄与投资之间的持续差距、联邦税收赤字以及美国的消费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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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国占了逆差的很大一部分，但部门分析揭示了更为复杂的情况：美国在数字服务领域保持顺差，而逆差则集中在传统制造业产品上。特朗普最近的关税政策引发了全球贸易紧张局势，但大多数经济学家认为，这些政策不会解决根本的结构性失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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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贸易逆差的结构性原因

美元作为储备货币和高消费

美国贸易逆差的根源在于超越双边关系的基本经济因素。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的 58%（2024 年），形成了一种持续的外国需求，使美元保持坚挺，并使美国的出口更加昂贵。这种"过高的特权"使美国能够轻易地通过资本流入为逆差融资，但也造成了贸易逆差的结构性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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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美国经济的特点是 储蓄率较低低于其主要贸易伙伴。从宏观经济角度看，贸易赤字（NX = X - M）直接等同于国内储蓄与投资之间的差额（NX = S - I），迫使美国向国外借贷以弥补这一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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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额和持续的联邦预算赤字通过"双赤字"现象大大增加了贸易赤字。最近几届政府的财政扩张增加了总需求，促进了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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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差异：商品与服务的差距

商品和服务贸易差额形成鲜明对比。2025 年 3 月，美国的货物逆差为 1 635 亿美元，服务顺差为 230 亿美元。货物逆差的增长速度快于服务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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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普遍看法相反，技术部门的情况喜忧参半：

• 先进技术产品（ATP）在各分部门的表现各不相同
• 信息和传播技术分部门显示出巨大的赤字
• 航空航天一直是盈余最多的领域
• 电子、柔性制造、先进材料和军械呈现贸易顺差或平衡

美国在数字服务领域保持着强大的比较优势，2023 年的出口额为 6555 亿美元，该领域的贸易顺差为 2668 亿美元。2023 年，数字服务占美国服务出口总额的 64%，其中金融和商业服务的顺差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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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官僚机构对美国贸易的壁垒

欧洲监管框架和非关税壁垒

美国公司在进入欧盟市场时面临着一系列复杂的监管障碍，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各成员国的监管框架不一致，在几个关键领域给美国出口商造成了困难：

• 海关程序
• 标签要求
• 农业生物技术审批
• 包装和废物法规
• 公共采购
• 知识产权保护和执法

欧盟实施的一系列非关税措施（NTMs）造成了严重的市场准入障碍，其中技术法规的实施率高于美国，特别是在产品标准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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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欧洲壁垒影响的具体行业

数字服务和技术

数字行业面临着一些最重要的监管障碍：

• 数字市场法》（DMA）：对 "守门人 "平台规定了特殊义务，主要影响谷歌、苹果、Meta 和亚马逊等美国科技巨头。
• 数字服务法》（DSA）：为网络平台制定了更广泛的内容管理、透明度和问责制要求
• GDPR：产生巨大的合规成本，并导致美国公司承受不成比例的罚款（2021-2024 年间每年约 11.5 亿欧元）
• 数字服务税：一些欧盟国家已实施数字税，主要影响美国科技公司

农产品和食品

美国农产品出口商在欧盟市场面临重重壁垒：

• 转基因限制：对转基因生物的严格规定阻碍了许多美国农产品的发展
• 杀虫剂法规：欧盟禁止美国批准的约 72 种杀虫剂
• 禁止使用生长激素：美国长期禁止使用经激素处理的牛肉
• 含氯鸡肉 "禁令：禁止使用美国加工过程中常见的抗菌处理剂冲洗家禽
• 受保护的地理标志：欧盟对食品名称（如帕尔马干酪、香槟）的保护限制了美国生产商使用常见的食品名称

药品和医疗器械

• 医疗器械管理条例》（MDR）：合规成本高昂，约有 1.5 万种医疗器械退出欧盟市场
• 认证瓶颈：指定机构的能力有限，造成延误并增加了成本（认证费平均为 100,000 美元，而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认证费为 6,493 美元）。
• 临床数据要求：美国和欧盟的临床证据标准不同

美国与主要合作伙伴的贸易关系

欧洲联盟

尽管最近局势紧张，美欧贸易关系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双边贸易和投资关系：

• 双边贸易总额：2024 年货物贸易额约为 9 759 亿美元
• 美国货物贸易逆差：2024 年为 2,356 亿美元，比 2023 年增长 12.9
• 服务贸易：2024 年，美国与欧盟保持约 1000 亿美元的服务贸易顺差，部分抵消了货物贸易逆差。

美欧贸易关系目前非常紧张：

• 2025 年 4 月关税：2025 年 4 月 2 日（"解放日"），美国对几乎所有进口商品征收 10%的关税，并对钢铁、铝和汽车征收 25%的额外关税。
• 欧盟回应：欧盟委员会就美国关税发起 WTO 争议，并公布对 1,074 亿美元美国进口商品的潜在反制措施
• 谈判现状：目前处于谈判期，美国暂停实施额外的 "互惠关税"，为期 90 天（至 2025 年 7 月初）

英国和最近的贸易协定

2025 年 5 月 8 日，美国和英国宣布了一项新的贸易协定，正式名称为"经济繁荣协议"。这是美国现任政府领导下的首个双边贸易协定。主要条款包括

• 维持基本关税：美国将维持对大多数英国进口商品征收 10%的基本关税
• 减轻汽车行业的负担：美国对英国汽车的关税从 27.5% 降至 10%，每年配额为 100,000 辆汽车
• 钢铁和铝：取消英国向美国出口钢铁和铝的 25% 关税
• 农产品准入：扩大美国农产品，特别是牛肉和乙醇的市场准入

美英贸易额巨大：

• 贸易总额：2024 年货物贸易额约为 1,480 亿美元
• 投资关系：英美投资关系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资关系之一，2023 年美国在英国的外国直接投资将达到 8514 亿美元。

加拿大

美加关系是世界上最大的双边贸易伙伴关系之一：

• 双边贸易总额：2024 年约为 7 840 亿美元，每日跨境贸易额为 36 亿美元
• 美国货物贸易逆差：截至 2025 年 1 月为 113 亿美元，但各月逆差差异很大
• 主导能源贸易：2023 年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能源贸易总额达 1982 亿美元
• 加拿大供应美国原油进口量的 60%，到 2023 年，日产量将超过 400 万桶

尽管有 USMCA 的规定，特朗普总统仍于 2025 年 3 月对大多数加拿大进口商品征收 25% 的关税（对能源征收 10% 的关税），但对符合 USMCA 的商品给予豁免，直至 2025 年 4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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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

墨西哥

近年来，墨西哥已成为美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 美国货物贸易总额：2024 年估计为 8,399 亿美元
• 美国货物贸易逆差：2024 年为 1 718 亿美元，比 2023 年增长 12.7
• 美国主要出口产品：电气机械、机械、能源产品、车辆和塑料制品
• 美国主要进口产品：汽车、机械、电气机械和医疗设备

巴西

• 自 2008 年以来，美国一直对巴西保持贸易顺差，2024 年双边贸易额将超过 800 亿美元，达到 2.53 亿美元。
• 2023 年美国对巴西的服务贸易顺差为 183.5 亿美元

哥伦比亚

• 2024 年美国与哥伦比亚的货物贸易顺差为 13 亿美元
• 自 2012 年实施《全面贸易保护法》以来，美国农产品出口增长超过 235%，在 2023 年达到创纪录的 37 亿美元

新加坡和香港

美国与这两个亚洲金融中心保持着稳健的贸易关系，贸易顺差是其特点。

新加坡

• 双边贸易总额：2024 年约为 892 亿美元
• 美国货物贸易顺差：2024 年与新加坡的贸易顺差为 28 亿美元，比 2023 年增长 84.8%。
• 主要行业：先进电子、半导体、航空航天部件、制药
• 新加坡是通往东南亚的门户，是进入拥有超过 6.7 亿消费者的东盟市场的重要入口

香港

• 双边贸易额：2023 年约为 603 亿美元
• 美国与香港的货物贸易顺差：2024 年达 219 亿美元
• 主要行业：半导体、航空设备、农产品、奢侈品
• 尽管近期地缘政治局势紧张，香港仍是中美贸易的重要转口港

关税政策的未来前景和后果

特朗普 2025 年关税及初步影响

特朗普政府在 2025 年实施了多级关税结构：

• 自 2025 年 4 月 5 日起对所有进口产品普遍征收 10%的关税
• 对与美国有贸易逆差的特定国家征收 11%至 50%的基于国家的 "互惠 "关税
• 针对中国的利率共计 145%（基准利率 20%加附加利率 125）
• 欧盟面临 20% 的关税
• 对来自墨西哥和加拿大的所有不符合 USMCA 的进口商品征收 25% 的关税
• 行业关税：对汽车和汽车零部件征收 25%的关税；对钢铁和铝征收 25% 的关税

初步经济影响显示

• 创收：初步估算表明，关税将使每个美国家庭每年增收 200-300 美元
• 市场波动： 重大关税宣布后市场大幅下跌
• 供应链中断：公司报告取消订单和暂停发货
• 价格上涨：受影响行业，特别是汽车，出现价格上涨的初步迹象

解决贸易失衡的替代战略

经济专家提出了关税之外的几种解决贸易失衡的替代方法：

缩小储蓄与投资之间的差距

• 减少联邦预算赤字：财政整顿自然会增加国内储蓄
• 鼓励私人储蓄：鼓励更多家庭和公司储蓄的政策有助于缩小差距

出口促进与竞争力

• 出口便利化：扩大出口融资和减少监管障碍
• 基础设施投资：港口、运输网络和数字基础设施现代化

货币和资本流动管理

• 汇率协调：与贸易伙伴合作解决货币失调问题
• 管理国际资本流动：应对投机资本流动的政策

现行关税政策对各行业的影响

特朗普关税政策对各经济部门的影响差别很大：

汽车行业

• 停产：Stellantis 和日产等公司已停止在加拿大和墨西哥工厂的生产
• 价格上涨：考克斯汽车公司预计每辆车价格上涨 2,000-4,000 美元
• 销量预测：预测显示美国汽车年销量将减少 100 万至 200 万辆

制造

• 混合影响：一些国内生产商可能受益于关税保护，而那些依赖进口投入的生产商则面临更高的成本
• 重新定位的挑战：CNBC 供应链调查发现，成本仍是重新定位的最大障碍

农业

• 出口挑战：贸易伙伴专门针对美国农产品出口征收报复性关税
• 价格压力：农业部门面临着设备和材料投入成本上升以及可能失去出口市场的双重压力

常见问题：就贸易赤字问题向美国人（和其他人）提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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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们为什么不能再把贸易逆差归咎于中国？

美国的贸易赤字主要源于结构性宏观经济因素：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国内储蓄率低以及联邦财政持续赤字。中国只占总逆差的一部分。此外，美国与许多国家保持贸易顺差，包括香港和新加坡。解决这些结构性失衡问题远比将矛头指向一个国家或所有国家要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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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何更好地利用我们的商业优势？

美国在数字服务、航空航天和其他先进技术领域表现出色，在这些领域产生了巨大的贸易顺差。与其试图让我们失去竞争优势的传统制造业回归，不如投资教育、基础设施和研究，以加强这些领域的优势。创新而非保护历来是美国最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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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税真的有助于减少贸易逆差吗？

历史和经济证据表明并非如此。关税可能会暂时减少一些进口，但通常会导致报复，损害我们的出口。此外，关税并不能解决赤字的根本原因，如储蓄-投资缺口。2025 年关税已经导致了全球范围内的重大报复，损害了许多美国出口导向型产业，尤其是农业和数字服务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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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如何更明智地应对欧洲贸易壁垒？

与其对欧洲的官僚主义壁垒（如 GDPR、《数字市场法》或农业限制）征收关税，不如继续开展有针对性的谈判，建立相互认可的 "监管等同性"，这样做更具成本效益。这种方法在金融服务等领域行之有效，可以推广到其他领域。此外，还可以在人工智能等新兴领域制定共同的国际标准，因为这些领域的全球规则仍在制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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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平衡美元优势与我们的贸易政策？

美元作为世界储备货币具有巨大优势：利率较低、金融市场流动性强、地缘政治影响力大。这些优势部分抵消了贸易赤字的成本。可以采取一些政策来保持美元的优势，同时尽量减少负面影响，比如与贸易伙伴签订更广泛的货币互换协议，或与其他主要经济体建立协调的货币稳定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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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哪些国内财政政策有助于减少贸易赤字？

减少联邦预算赤字自然会增加国内储蓄，减少对外国资本的需求，从而减少贸易赤字。激励私人储蓄的政策，如奖励长期投资而非即时消费的税收改革，也会产生类似的效果。许多贸易伙伴采用增值税（VAT）取代销售税，也有助于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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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们如何与邻国发展更有成效的贸易关系？

加拿大和墨西哥是我们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之一。与其征收关税破坏一体化供应链的稳定，我们不如深化北美经济一体化，打造更具全球竞争力的集团。这可以包括为新兴行业制定共同标准，改善跨境基础设施，以及在半导体和清洁能源等战略行业开展联合研发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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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们能从与英国的贸易协定中学到什么？

美英经济繁荣协议》表明，通过有针对性的谈判，而不是笼统的关税威胁，可以实现重大的贸易减让。这种针对具体部门的协议模式，而不是难以谈判的全面贸易协议，可以与其他伙伴国复制。此外，英国在协议中保留了 10%的基础关税，这表明关税杠杆在战略性使用时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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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们应该如何重新思考我们的全球供应链？

应变能力与效率同样重要。我们不应采取 "全有或全无 "的转产方式，而应通过在可信赖的盟友之间实现供应链多样化来追求 "友商化"。这种方法既能降低脆弱性，又不会完全牺牲比较优势。针对半导体的《CHIPS 法案》等有针对性的政策表明，在调整战略部门的供应链方面，激励措施比关税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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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应对全球非关税壁垒的最佳战略是什么？

非关税壁垒，如技术法规和合规要求，往往比传统关税更能阻碍美国的出口。我们应加强参与制定全球标准的国际组织，确保我们的观点得到代表。与此同时，我们应扩大对中小型企业的支持，帮助他们了解复杂的外国法规，可以通过加强出口咨询服务和数字解决方案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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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如何提高我国出口产品的竞争力？

除了更好的贸易政策，我们还需要大量的国内投资来提高生产力。这包括对有形基础设施（港口、机场、铁路）进行现代化改造，发展数字基础设施（宽带、5G），投资 STEM 教育和职业培训，以及通过为基础研究提供公共资金来促进创新。在科技日益发达的全球经济中，熟练的劳动力和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对出口竞争力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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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25 年关税之后的全球经济前景如何？

一个更加区域化的贸易体系有可能出现，地缘政治上的贸易集团也将结盟。美国有机会领导一个基于共同原则的市场导向型经济体集团。为了有效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应在国家经济利益与建设性全球领导力之间取得平衡，避免极端保护主义和不加区分的全球主义。贸易应被视为共同繁荣的工具，而不是零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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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美国的贸易失衡源于多种相互关联的结构性因素，而不仅仅是双边贸易关系或具体政策。美元的储备货币地位、持续存在的储蓄-投资缺口、财政赤字和消费模式创造了有利于贸易赤字的宏观经济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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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美国在服务出口，尤其是数字服务出口方面表现强劲，但这些盈余不足以抵消持续的货物逆差。近期的关税政策可能会重塑美国贸易的某些方面，并有可能促进特定的国内产业，但从历史经验和经济基本面来看，这些政策能否大幅减少整体贸易赤字仍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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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贸易赤字问题需要从根本上改变一些经济结构性因素，包括财政政策、储蓄率、汇率机制和比较优势模式。只关注双边贸易关系的短期政策措施不可能解决美国贸易逆差持续存在的根本结构性原因。